“哐当——”苏晓妍猛地将桌上的瓷瓶掼倒在地,“那个沈若雪明明已经死了,为什么皇上却念起旧情来,开始冷落本宫!”
秋水急忙安慰她:“娘娘,如今那个女人刚死,皇上不过是一时惦念她,可皇后娘娘才是那个可以跟皇上过一辈子的人。娘娘放心,只要您多多地去皇上那处走动,以后他便会想起皇后娘娘的好来的。”
“呵,也是,皇上终归会忘了那个人,只有我是名正言顺的皇后,也只有我才是后宫中最有权力的女人。可是我想要的远不止这些。”她冷笑了一声,又道,“对了,秋水,暮律国可发来回信了?”
“奴婢打探过了,奇怪的是一封回信也没有。”秋水在她耳边悄声地说。
“不可能,前几日本宫发出了这么多信件,怎么可能一封回信也没有收到?”苏晓妍有些不安,她隐约觉得有哪里不对,她一边翻找着自已的抽屉,一边质问秋水,“是不是你,是不是你将我写的信件藏了起来,没有发出去?”
“不是奴婢,奴婢绝对不敢将娘娘写的信藏起来,每一封信奴婢都是按娘娘的要求发出去了的呀!”秋水看着苏晓妍愤怒的神色,很是害怕,急忙跪在地上解释着。
“你竟敢犟嘴!”只是苏晓妍却不相信她的话,一巴掌打在她脸上,尖锐的护甲套从她的脸上划过,留下一道红色的印记。
“娘娘明鉴,娘娘明鉴啊!奴婢绝不敢忤逆皇后娘娘啊!”秋水不停地哭喊,不停地磕头。
“皇后可是在找这个?”突然苏晓妍听到了宁靖的声音,急忙回身把抽屉关紧,恐惧地看向他手里夹着信件。
“怎么,皇后在害怕什么?还是说,这些信里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,是不能让朕知晓的?”宁靖轻轻地将信掷在地上。
苏晓妍看着这些信,心一点一点沉了下去,只怕她的好日子是到头了。她“扑通”一声跪在地上,哭得满脸是泪,道:“宁靖哥哥,臣妾知错了,还请念着臣妾服侍过您一段时间的份儿上,饶恕臣妾吧,臣妾再也不敢了。”
“哼!要不是朕对你心有怀疑,派侍卫调查清楚,只怕你还打算瞒着朕,朕现在什么都知道了,便绝不会容忍你在皇宫继续作恶,念在之前的情分上,你还是自请废后出宫吧!”宁靖厌恶地别过头去,再也不肯看她一眼。
“不,虽然臣妾是写了信,可这都是秋水挑唆臣妾的,臣妾是一时糊涂啊!”苏晓妍拉住了宁靖的衣角。
“是么?可你并不只做了这一件坏事,难道那些也都是秋水挑唆你的吗!”
宁靖拉开了她的手,苏晓妍以为他已经摸清了自已所有的底细,也知道了是自已害死的建威将军,心中一惊。
她停止了哭泣,哑着声道:“我恨盛明帝杀了我父亲,便发誓必要让他也折损一员大将,所以我篡改了他写的军令,让他的御林军出动杀了建威将军,再把一切都栽赃在盛明帝和他的女儿身上。这真是一出好戏,我就看着你们自相残杀,只觉得痛快。宁靖,你比我好不到哪里去,不也是害死沈若雪的帮凶吗?”
“你说什么,再给朕说一遍!”宁靖本来认为她只是勾结暮律国以及苛待了沈若雪,却没有想到她竟是这样的恶毒。
苏晓妍知道自已难逃一死,索性笑了起来,抬眼说道:“宁靖,你也是帮凶,一步一步逼死了沈若雪的人,是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