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人还想听王春生继续高谈阔论,但王春生却是挥了挥手。
“罢了罢了,跟你们说你们也不懂。”
“哎,朱门酒肉臭,路有冻死骨,这狗屁倒灶的世道,嘿……”
原本,四位大儒听到王春生不准备讲了,正着急呢,却是又听到了一句传世佳句。
“朱门酒肉臭,路有冻死骨?”
宋濂颤抖着嘴唇,呢喃地重复着这句话。
太贴切了。
实在是太贴切了。
如今这大康的世道,不就是朱门酒肉臭,路有冻死骨的映照吗?
寒冬将至,百姓们衣不遮体,食不果腹。
各地的乡绅权贵们,却是大口吃肉大口喝酒,宁愿将剩菜剩饭喂了牲口,也不愿给底层百姓分一些。
“小哥!”
宋濂眼神希翼地看着王春生。
“你既有此等济世之才,为何不愿入仕为官?拯救天下苍生黎民?”
王春生翻了个白眼。
“大爷,你这脑子是读书读傻了吧?”
读书读傻了?
宋濂茫然。
身为大儒,可从未有人敢如此骂他。
但宋濂非但不怒,反而一脸求教地道:“小哥何出此言?”
得!
这老头真傻了。
王春生无语地指了指周围,“后天便是县试,你觉得,县试会在这牢狱中举办?”
那也不是不行。
宋濂心里呵呵一笑,反正县试的主考官,除了知县还有他们几个。
将那县试场地换到这里来,又有何难?
“或许县试那天,小哥就出去了呢?”
“切!”
王春生不屑地切了一声,“我废了何知县的侄儿,他要是能让我后天就出去,他还能叫何知县?”
闻言,宋濂暗自腹诽道:“你废的可不是何知县的侄儿,若不是我等几人为你奔走,你早就死在牢狱中了。”
但宋濂并未说破,只是笑了笑。
“小哥莫要担心,我觉得县试那天,你定然能出去。”
王春生摆了摆手,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缠。
“王公子,酒已温好,给您送来了!”
这时。
牢头去而复返,手中还端着一个木碟,上面放着酒壶与几碟小菜。
一股浓烈的酒香味传了过来,馋得宋濂四人不断地吞咽着口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