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朝阳的温度,烙印在澈儿耳畔心间。棋逢对手的酣畅淋漓,筋骨舒展的蓬勃力量,将连日案牍的沉滞涤荡一空。 然而,沈骁终究是靖国公府的嫡孙,京中虽有府邸,却也时常随父兄在边地历练,难得在京中久留。此次相聚,时光倏忽,眼见归期又近。离别在即,澈儿心中那份不舍,便化为对这短暂相聚时光的珍视。朝务暂歇,恰逢春和景明,澈儿心中一动,一个念头便油然而生。 这日清晨,天光澄澈如洗,微风和煦,带着运河两岸新柳抽芽的清新与水汽的微润。京城东郊,通惠河码头。没有仪仗,没有扈从如云。一艘寻常的乌篷小舟静静地泊在青石板砌就的岸边,船身随着水波轻轻荡漾。澈儿与沈骁皆换下了彰显身份的锦袍玉带。沈骁一身便于行动的深青色劲装,外罩半旧的靛蓝棉布罩衫,腰间随意束着皮带,更显肩宽背阔,英气勃勃,正是靖国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