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姐姐,你说什么啊,玬儿不明白啊。”赵玬一脸惊恐的表情,就差指天发誓说自己冤枉了。
赵玥见她一脸无辜的表情,一向温柔的自己也是难压心中之火,伸手直接又甩了一巴掌,也不知道是人家计划好的,还是怎么一回事儿,宁国公赵永昌跟沈氏一起进来了。
沈氏一看自家闺女被打,那自是受不了的,可她却表现的尤为异常,走上前伸手就打赵玬,边打还边说:
“你个不孝女,我打死你,打死你,让你惹大小姐生气,让你惹大小姐生气。”
姚氏看着她的样子,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,这家里的小姐,不论是嫡出还是庶出,姨娘都没有权利去打,这如今明显是下她这个当家主母的脸。
赵玥见状,冷笑一声,说道:
“沈姨娘,赵玬不管怎么说,她也是国公府的二小姐,你这么打……对吗?!”
事情发展到这个局面,赵玥自然明白,一切都是赵玬计划好的,可她千算万算就忘记了一点,呵呵,赵玬,今儿就让你闭门思过三个月,让你再不能出来作乱。
沈氏打女儿的手,慢慢的停了下来,跪在地上嚎啕不止,边哭还边说,吐字特别的清晰:
“打在儿身,痛在娘心,我……我……呜呜……”
这话是啥意思,赵玥直接看了自己的母亲,姚氏也是一脸愤慨,这三言两语就拐到了她的身上,这……气死人了!
一直没有发言的宁国公赵永昌,微眯着眼睛看着正妻跟嫡女,对于这个发妻,他从来都不上心,虽然两个女儿一样疼宠,可是女人之间……那自然是不一样的。
赵永昌轻咳了两声,看着姚氏,刚要开口说话,一旁哭哭啼啼的赵玬跪在了地上,重重的磕了一个头,说:
“父亲,女儿没法活了,为了权衡家族,女儿不惜抛掉自己的名声,去睿亲王府甘愿做一个小侍女,这往后……女儿……女儿肯定是嫁不出去了。
如今……如今姐姐又这么说我,我只想问姐姐一句话,什么叫‘国公府上下被抄斩了,都说不定。’这话是什么意思。”
赵玬出招了,赵玥也是心胸坦荡,转头看着自己的父亲,就等他说一句话,母亲一生就只有她一个女儿,以前她也有一个哥哥,可是在她五岁那年,大哥出去之后,就再也没回。
母亲终日以泪洗面,谁又管过,今儿这个事情就只想看看父亲是如何处理,如果处理不善,那就……
心意已决,一句话不说,就等人问。
宁国公不是傻子,既然能做到这个位置上,那就肯定不是没有脑子的,大女儿虽然不嘴乖,但是行事作风一向有理有据,倒背着手,看着长女,态度很尊重的问:
“玥儿,到底是怎么回事,跟为父说说,你不是那行事作风没有依据的人。”
赵玥看着父亲的样子,十分受用的点点头,扭头看着赵玬,挑衅的轻扯嘴角一下之后,侧身跟父亲行礼,说:
“回父亲的话,昨日安和郡主下帖子给女儿,女儿今日便找了郡主跟她的义妹麦媛进府说话,可偏偏在门口的时候,二妹带着王家三公子的张姨娘进府。
试问父亲,这云英未嫁的女子,跟一位姨娘来往密切,这算什么?这也就罢了,那张姨娘对我跟安和郡主行礼,二妹又说了什么?”
赵玬在一旁没有说话,沈氏直接站出来,理直气壮的说:
“回大小姐的话,那张姨娘是奴婢找来的,至于二小姐说了什么,那也都是小孩子的话,不能作数吧。”
“嗯,是这么个理儿,姨娘说的很有道理,可二妹直接开口就说,‘你冲村姑行什么礼’,这话也是姨娘教的?”
“你胡说,我没有那么说,我就说‘你冲她行什么礼’,我没说……”村姑!后面两个字,赵玥没有说出来,很显然,还是个聪明的,不过这句话已经够本了。
姚氏跟宁国公都气的双肩直抖,赵玥也没打算放过她,继续开口说:
“后来我们三个人在院中凉亭聊天,你又做了什么啊?端了茶过来,为何那安和郡主喝完就要去净房?然后去净房的途中,又险些被人杀害,浑身都是血,你作何解释?
我打你,骂你,难道还委屈了你不成吗?真的要我们宁国公府上下抄斩了,你才满意吗?这就是你的报复吗?”
“你冤枉我——”赵玬直接怒吼出生,咬牙切齿的瞪着赵玥,说:“那茶我们都喝了,再说茶是母亲让我端过去的。”
“是母亲让你端过去的又如何?如果那安和郡主出了事情,你认为四爷会怎么追究这个责任,如果我想的没错的话,谁端了茶就是谁吧。
你这么拉着母亲下水,你又是何意?”赵玥掷地有声说的数落着,这就是她的王牌,谁不知道四爷是京城出了名的不讲理,他才不管那些其他的琐事,只要一个结果罢了。
一个是当家主母,一个是庶出小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