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艳菲原本还打算喝两杯,红衣刚想去夺她的杯子,李小姐已经先她一步拿走了孙艳菲的杯子。
“孙小姐,这可使不得。”
沈晏均不禁抬眼意味不明地看了眼那李小姐。
潘玉良察觉到他的眼神,小声地问,“怎么了?”
沈晏均摇摇头,“没什么。”
重晓楼已经把酒壶拿到了自己那边,“要不今日女眷就都以茶代酒吧,我们几个喝酒。”
这主意倒是好,沈晏均点点头,“那就这样。”
那李小姐跟红衣轮番说着祝福的话,说是以茶代酒,这茶喝的也不少。
喝到最后孙艳菲直摆手,“这茶还不如酒呢,喝了涨肚子。”
潘玉良举着茶杯直笑,“那你只能怪红衣这丫头,我可还一杯都没跟你喝呢,我不管,我这杯茶你定然是要喝的。”
孙艳菲无奈,“喝喝喝,都喝,但你也总要有个说头。”
潘玉良笑着道,“祝你从今往后,顺心顺意。”
孙艳菲含笑,一仰脖子将杯子的茶一饮而尽,她们说了那么多,还是潘玉良的这句话最中她的意。
红衣跟那李小姐说的什么百年好合,早生贵子,全都不是她想要的。
只有潘玉良这句,才是戳到她心上。
孙艳菲滴酒未沾,却说着醉话。
“良儿,我最辈子最感激的一个人是我祖父,当时全家都反对我进学堂,只有他,只有他坚持把我送进去了。是他让我遇见了你,如果不是他,我怎么能跟你做同学呢。
也幸好他死得早,才没看到后来那些事,若是他看到我孙家后来变成那样,估计气也得气死吧。”
潘玉良笑笑,“我也感激他。”
桌子上的几个男人沉默地自己喝着自己的酒,由着她们闹腾,也不插话。
孙艳菲又添了一杯茶,举起茶杯道,“这一杯,我感谢你们所有人,你们看得起我孙艳菲,我孙艳菲也要对得起你们,日后你们若是有什么事需要我的,我孙艳菲万死不辞。”
红衣第一个红了眼,连着呸呸呸地呸了几声,“什么死不死的,往后的日子好着呢。”
孙艳菲笑着看着她,“小红衣,你真可爱。”
说着还勾起她的下巴,冲她隔空抛了个吻。
红衣先是红了眼,接着又红了脸,“孙小姐,你都成亲了,怎么还没个正形,尽会调戏人。”
潘玉良乐不可支地歪在沈晏均身上,指着红衣道,“晏均哥哥你看,红衣讨起赏来都从来不脸红的,每回艳菲一调戏,她保准脸红。”
孙艳菲又看着潘玉良,“良儿你别吃醋,我最爱的还是你。”
这话被沈晏均横了一眼后她立即拐了个弯,“当然你最爱的是你家沈少校,我懂,我懂的。”
饭后,潘玉良领着红衣还有那李小姐一起去孙艳菲的房间里说话去了。
几个人也不拉椅子,齐齐坐在孙艳菲的婚床上,也没有那主仆之分,挤成一团。
潘玉良跟孙艳菲说起以前在学校里的趣事,那时候孙艳菲就跟个刺头似的,别说班上,就是学校里有个什么事,也能看到她出头的影子。
她一个姑娘家的,常常把人家男生打的头破血流满地找牙的。
红衣跟李小姐啧啧称奇地听着,红衣感慨,“霸气这两个字还真是打娘胎里带出来的。”
孙艳菲哈哈大笑,拍着她道,“也不是的,我们孙家女孩子多,男孩子多,孙家的男孩子是宝,女孩子是草,我若是不硬气些,早就被他们欺负死了,这是环境所致。”
红衣瞪着眼睛,“你也被欺负过吗?”
孙艳菲道,“这话多新鲜,这世上没被欺负过的大概只有你们少夫人了。”
说着她看着李小姐问,“李小姐,你被家里的兄弟姐妹欺负过吗?”
李小姐淡笑着道,“欺负倒淡不上,不过兄弟姐妹多了,摩擦总是有的,大的总是要让着小的。”
红衣连忙问,“那孙小姐在家中排行第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