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小姐道,“不算其他,我爹娘这边排第二,我还有一个姐姐,一个妹妹两个弟弟。”
红衣惊奇地说,“听着像是大家族。”
李小姐笑笑,“不说我了,继续听少夫人跟孙小姐讲学堂里的趣事吧,真羡慕你们,那么早就认识了。”
孙艳菲道,“我们认识的也不算晚啊,你以后常来找我玩。”
李小姐有些羞涩地问,“真的可以吗?”
孙艳菲道,“我这里小门小院的,没那么多规矩,你来也不会拘束,欢迎你常来。”
潘玉良不满地哼哼,“你这话明显是真对我嘛。”
孙艳菲哈哈大笑,“居然被你听出来的。”
潘玉良气得扑在她身上去抓她的痒痒,不过顾及着孙艳菲有身子,也没闹得太狠。
说笑归说笑,也确实如孙艳菲说的那样。
即便是潘玉良跟沈夫人再随和,司令府终归是司令府,进进出出的自然是受拘束的。
今日这顿酒席吃的也还算是有些收获,一是了了孙艳菲这件事,潘玉良倒不是急着想让她嫁人,只是她肚子里的孩子终究是要想家两全之法,如今她跟重晓楼成了亲,不说有多好,起码有个完整的家了。
而且潘玉良也一直觉得孙艳菲一个人在外漂泊,对于一个女人来说也不是长久之计。
人总归还是要有个家的,不管去哪,得有个惦记的地方。
她去俄国的那两年,虽在那边也算是吃好喝好,什么事都是家里安排好了,一点心都不用操。
可身边没人时,那种孤独寂寞的滋味只有她自己知道。
所以她才一直盼着孙艳菲能有个她自己的家。
这其二,潘玉良对李小姐倒有些新的认知了,她想,或许可以跟沈晏均提一提赵副官的事了。
几个在房间里的说笑声时不时地传进房间里来,外面三个还坐在桌上的喝酒的男人听的一清二楚。,
重晓楼身子还没好利索,沈晏均倒是能喝,不过他算是有节制的人,很少捧起酒杯。
说是三个人喝,其实喝酒的几乎是赵副官一个人了。
赵副官也不用别人劝,他像是有意要把自己灌醉似的,一杯接碰上一杯。
重蓝楼怕他喝多伤身,“赵副官,你想喝酒,等我身子好利索了定陪你喝个尽兴,今日你有些多了,别再喝了。”
沈晏均知道赵副官这是触景生情,心中苦闷,淡淡地道了句,“没事,你让他喝吧,我喝的少,晚点我开车回去就行了。”
沈晏均都发话了,重晓楼也只得作了罢。
等到时间晚了,屋子里的几个出来,看到桌上地上摆着的酒壶,不禁有些吃惊。
“这是喝了多少?”
沈晏均坐在椅子上冲潘玉良招了招手,潘玉良连忙过去,还以为他喝多了,着急地问。
“怎么了?可是喝多了,有没有哪里难受?”
沈晏均笑了笑说,“没事,我没怎么喝,都是赵副官喝的。”
孙艳菲虽然人站着没动,但听到沈晏均的这话后还是松了口气。
红衣乍呼着道,“我的天,赵副官这是有多能喝,这么喝没事吗?”
李小姐有些踯躅,似乎是不知道该不该上前。
她站在赵副官身后,也有些着急,“赵副官,你……没事吧?”
赵副官的确是喝的有些多了,到最后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,只能摆摆手,表示他还没死。
不过他酒品还成,没有耍酒疯胡闹,即便是心里再痛苦,他也没有表现出失态来。
潘玉良看着他难受地趴在桌子上,心里也不免有些心疼。
“你怎么不拦着他点。”
沈晏均道,“没事,他也该醉一场了,痛过了才能记得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