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个小混混将子月从后驾驶座中拎出来交给那几个芬兰人,转身上车离开。
子月醉的不轻,几个芬兰人扯着她的一条腿拖拽进去都没能把她弄醒。
对这个地方,我多少有些抵触。
因为。
我所有的幸福,都是从这个地方戛然而止。
所有的不幸,也是从这个地方起始。
攥着手机的手瑟瑟发抖。
垂眸看了下手机上的时间凌晨十二点四十,滑开手机拨通了周航的电话。
手机在响铃第四声时才被接起,周航睡意朦胧:“喂,谁啊!”
“周航,是我,你稍微清醒下,我有事跟你说。”我压低着声音,看着仓库外到处走动巡逻的芬兰人,有些发怵。
“一一啊,大晚上你不睡觉打电话干嘛?又恶作剧!”周航说着,吧嗒一声挂了电话。
看着被周航切断的电话,我哑然。
平时我跟周航是胡闹了些,所以现在算是对‘狼来了’的报应。
拨通第二次,手机那头传来的语音提示:“对不起,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,对方已经开通来电提醒,按任意键进行留言……”
我气急,随意按了个键:“周航,明早醒来到郊外仓库替我收尸!”
周航知道郊外的这个仓库。
在芬兰的时候我就曾给他讲过不下千百遍。
回到A市后,我甚至还给他在A市地图上指出过这个地方。
只要他不算太愚笨,他就该知道我说的地方是哪儿。
夜色越发深沉。
就连偶尔的那几声蝉鸣也渐渐默了下去。
腕间的手表指针指向凌晨三点。
站在仓库外把手的几个芬兰人,扛不住困意,渐渐依靠在附近的树桩上睡了过去。
我摸索着探过草丛和小树林,东藏西躲。
破旧的仓库近在咫尺。
每向它靠近一步,我的双腿都不由控制的打颤。
仓库内跟仓库外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。
外面漆黑一片,里面灯火通明。
我躲在原先因爆炸掉下来的一根房梁柱子后,窥探着里面所发生的事。
子月被一群芬兰人拿绳索吊了起来。
身上是被皮鞭抽打过的痕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