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次这个时候,李真真第一时间把弟弟妹妹藏到另外一间屋,
而她自己站在门口,像个狐狸目睹整个过程。
当时她特别恨爸爸,是他带给妈妈无尽的痛苦。
最后爸爸总算活下来了,真像一条狗,阉割过的野狗,整天低着头不看天空。
而妈妈神情恍惚,眼神空洞,喜欢拿藤条打她。
李真真日记里还写道:
老师常常无故叫她留下来,叫她去挑水淋菜,捡柴禾,扫地擦桌子。
农忙时,叫她帮忙去地里干活,不用上课。
她总是无缘无故被人使唤,在学校课室里没完整上过一节课。
学校叫她专门负责学校的厕所,每日放学后,得挑两担大粪到菜地里灌溉。
菜地里的菜,是供老师们吃的。
学校有几块地都种满庄稼,都有李真真负责,只因她家是大地主的后代。
有个别老师好可恶,故意在她去厕所挑粪时,去上厕所,还坏坏跟她打招呼。
李真真只好等老师上完厕所再挑,老师却说没关系,只是站着撒个尿而已,千万不能耽误灌溉的活儿。
李真真难过时候,常一个人跑到后山上,对着远山唱歌,迎着风儿跳舞。
邵东阳看到这些文字,犹如看到一朵娇艳鲜花被狂风暴雨摧残,激发他心底的保护欲。
他好想上前安慰她,保护她,脑海间便浮现梁玉珍腿间那颗红痣。
“如果李真真还活着,定比眼前这个女人还漂亮,她俩年纪相近。”
邵东阳看着陈绣花出神地想。
陈绣花四十多岁样子,身材保持得十分苗条,匀称,凹凸有致,看样子陆景川没冷落她。
一个女人脸色怎样,就知道她家男人怎样。
她饶有兴致跟邵东阳说,下过一场雨后,
菜园竹篱笆上的豆角仿佛一夜之间长大变长,根本吃不完,
只好摘下来过水后晒豆角干,等到来年青黄不接时泡来炒着吃。
她问邵东阳和孙维吃过没,想吃从她那里捎些回去。
女人说话时,一颦一笑尽显温柔,静若处子般,
令男人忍不住上前去保护她,又或者去摧残她。
怪不得梁羽生二十年后,还对她仍念念不忘。
他真傻,竟然把老婆嫁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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