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皱皱小盆友言辞正正说完那番‘苦口婆心’的话后,偌大的客厅,整个不见动静了。
诡异的气氛下盘踞明亮的大客厅。
皱皱小盆友觉得是她的‘教育’起作用了,自满自得的,小短腿冲凌枫小跑过去。
“枫枫,你不在医院了,为什么脑袋还绑着白色的布呢?”
凌枫闪神,敛下对季深行的杀气,柔眉柔眼地摸-摸小东西一头黄卷毛:“笨蛋,从医院出来也不见得就好完全了呀。”
“哦,还要几天才能好?”
“这个啊,我也不知道。”
皱皱瞪大眼:“我觉得枫枫是世界上最厉害的人,原来也有你不知道的事啊。”
世界上最厉害的人?
女儿怎么能当着自己的面,这样夸奖一个野男人?!
季深行相当不淡定了。
长腿迈过去,双手掐着皱皱的腋窝把她往后拎要抱到自己怀里,凌枫气儿也来了,伸出手,扯住皱皱软乎乎的小短腿,不让。
季深行犀利的刀子眼神看过去,对上同样锐利得能割人的凌枫的目光。
两个男人暗自较劲,但手下力气都不忍重了。
于是,皱皱当真如愿以偿陷入了被两个势均力敌的男人争抢的窘境。
两个男人晃晃手,她就可以在空中荡秋千了。
皱皱胆子大,也不觉得害怕,还咯咯地傻笑。顾绵心惊,男人野蛮的力度,心疼女儿,又觉得这两个男人行为实在幼稚。
愤愤走过去:“对我女儿做什么你们?多大了?”
三两下拍开四只爪子把皱皱包抱下台阶。
面色冷凝地盯着两个还在眼神相杀的两个男人。
顾绵气背地扶起凌枫:“你刚出院,医生叮嘱了要躺着,快回房吧。”
又扭头,恶声恶气:“你闹够没有?给我出去!”
态度的差别,从语气里就体现得淋漓尽致。
受到不友好对待的男人顿时黑了脸。
顾绵半推半攘地把凌枫‘哄’回了卧室,怕他又掀被子下*,出来把皱皱抱进去,美其名曰陪着,实际上是让皱皱拖住凌枫。
关上卧室门。
西装革履的男人还站在客厅,高大挺拔的身形衬得宽敞的客厅都有几分憋仄压抑。
顾绵是没有好脾气的,走到门口打开门。
季深行目光墨深地看着她。
顾绵等了等,见他还是没有走的意思。
厨房传出汤锅的鸣叫声。
她也懒得搭理了,径自进了厨房。
客厅顿时安静下来,彻底受尽漠视的某人,气愤地踢了踢玻璃桌。
阴沉着脸走到敞开的大门口,一只脚跨出去,半晌不动,又收回。
厨房。
煲汤锅的汤溢了出来,汤汁混合着肉末洒了整个流理台面,她慌手慌脚拿布去擦,却越擦越脏。
心情乱糟糟的,更坏了。
她把抹布狠狠砸向台面,跺了跺脚,不知道把心里的气往哪儿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