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令元斜斜扬起一边的唇角,露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。
焦洋预感不好,后颈猛地一阵痛意,他瞬间趴倒在地。
“妈的!傅三你找人偷袭我!”他本以为只有傅令元一人!
二筒拿着刚找来的麻绳,将焦洋的双手和双脚在后背系一起不得着地,使得焦洋趴在地上的姿势变成前仰后翘。
“对你,根本不用我亲自动手。”傅令元居高临下地看他,“只是有件事问焦警官,希望焦警官实话实说。”
焦洋冷笑:“傅三,你真是疯了,你这是袭警!”
傅令元面无表情:“你是警,还是强奸犯,有待验证。”
强奸犯?焦洋皱眉:“你什么意思?”
傅令元眸底森冷:“几年前,你把阮舒叫去过俱乐部,对她做过什么?”
焦洋稍怔了怔,随即哈哈哈地笑:“做过什么?你觉得一个男人特意把一个有求于他的女人叫过去能做什么?那天我不是问过你,我教她的姿势,你用着还——”
二筒得到示意,狠狠地往下压折焦洋的四肢。焦洋的话戛然而止,顿时闷哼,额上全是冷汗,忍着没喊痛,仰头看傅令元:“原来是你做的?这两天听说好几个曾经与林二小姐有过关系的男人都被修理了一通,原来是你做的。”
“我只是想问点事情,焦警官不配合,只会吃更多的苦。”傅令元的眼神没有什么波动,和先前一般冷。
焦洋嗤笑:“林二小姐水性杨花,你就算把全海城的男人都修理了,头上还是绿得冒光。”
傅令元的瞳仁如同被陈墨晕染,一层层地往深不见底的黑沉而去。他看了眼二筒。
二筒会意,将焦洋在地上拖着走,直到小便器前面停下,继而抓住焦洋的头,将他的脸对向小便器。
“我再问你一次,你把她叫去俱乐部后,到底对她做了什么?”傅令元尚站在原地,声音和他的目光一样没有丝毫温度。
焦洋一口气郁结在胸口,憋得脸通红:“我就不信你真敢弄我!”
傅令元冷呵呵一笑,二筒当即将焦洋的脑袋往下压。
焦洋脸色大变,浑身使劲竭力抵住二筒,这才答道:“我什么都没做!”
二筒应声松了手。
焦洋重新摔到地上。
傅令元迈步过来,蹲在他面前:“什么叫你什么都没做,麻烦焦警官说清楚。”
焦洋冷声:“她只是和我吃了一顿饭。我根本没碰过她。你现在既然和她在一起,就该知道,她有多难搞。她就是一朵带刺的玫瑰,远远看着漂亮,把人都吸引过去,可真正想搞到手,就得先有能力对付那些刺。”
傅令元盯着焦洋的脸,对他话里的虚实有了判断,什么都没再说,起身走人。
“你刚刚说什么强奸犯?”焦洋叫住他,问,“你是在找之前三鑫集团的慈善晚宴上林二小姐那张裸照的罪魁祸首?”
傅令元的脚步微不可察地滞了滞,头也不回地离开。
二筒脚步匆匆跟在他的身后。
焦洋愣了一下,这才猛然记起来自己的手脚还被绑着没有松开。
温泉会所的宴会厅。
大家都对林氏不声不响被三鑫集团收购的事情都十分好奇,难免比平日多加和阮舒寒暄了几句。
这次的小聚会又比之前多了新面孔。阮舒记得此前李茂给过的那些资料,发现数个新面孔多数正是被华兴收购的小公司。
阮舒四处张望许久,都没有看到自己想找的人,端着酒杯碰了碰与林氏交好的一个公司的老总:“华兴的老板没来么?”
“你说曹旺德?那不是。”
顺着方向望去,映入眼帘的是个挺着啤酒肚略微秃顶的中年男人。
这形象,和她在资料上所见到的照片,着实相差甚远,阮舒不由轻蹙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