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急什么。”老妇人笑道,“这宫里要放出来多少宫女,到时候人人一个伺候的,咱们也过过老爷太太的日子。”
“谁知道王家大姑娘有这样的造化。”老头敲敲烟杆说,“当初得知大姑娘和二姑娘一起进宫选秀,都想着大姑娘选不上,就是选上了也不过在宫里做个小贵人,到时候在王家的槐花没有小姐姑爷可跟着去被乱配了人,与其这样不如我们接出来另外嫁人。”
“错了错了。”老头摇头,“大姑娘对下人一向大方,若是没急着卖,许了槐花,等到封后指令一来,咱们早就鸡犬升天了。”
“现在也不晚。”老太太说,“这么想,幸好被人拦住了,若是当初真离了京城,这么好的闺女就和我们没关系了。”
无病出宫,没先去民居而是回了沈府,沈立文是接了信从商行赶回来的,“今天不是你出宫的日子,你怎么回来了,还没让人提前给我信?”
“就是要突然回来,看你是不是你说的那么老实?”无病挑眉问。
沈立文鲜少见无病在他面前如此,很是心动,上前搂着她的药说,“那自然随时欢迎夫人回来查看。”
还在她脸上香了一下。
无病推他,“别贫嘴,有正事呢?”
“可是你父母的事发动了?”沈立文问。
“没来的及发动就让英明的陛下解决了。”无病说,她隐去自己被威胁的一幕,“但是陛下不知道我的父母是什么样的人,又原样的还给我,如今正等着我去接他们呢?”
沈立文看她,“你准备怎么做?”
“要是你舍得,这样的人我有的是法子对付。”
“他在赌坊里叫嚣着他的女儿是皇后娘娘的宫人,指名道姓的,要放任他们在外面就是个危险。”无病说,“当初不知道他们被谁控制想要做什么,可焦虑了,我可不想再来一次那样的焦虑。”
“那养着?”沈立文问。
“好好养着他们肯定顺杆爬,他们要知道女婿有钱,更加不得了,他们不要脸,你到时候应付起来可麻烦了。”
“你怎么说我怎么做。”沈立文说。
“养是要养的,养的太轻快我不痛快,娘娘也不痛快。”无病说,“我去接人时,那边的守卫就会撤,你找一帮追债的人在这个空挡进去教训他们一顿,赌博的是男人,就教训他们,狠一点没关系,留着命就是。”
“然后我去把他们送到庄子上看着,基本吃喝有,享受就没有,要额外的就自己去劳作。若他们想出庄子,就让追债的人去打,我可不会帮他们还债。”无病说,“有几个侄儿,趁还被教坏,接了出来让商行的人带到南方去当个学徒培养吧,也算对的起给我的这身血脉。”
“妙招啊。”沈立文笑说,“出庄子就挨打,庄子里都是自己人,小孩还在我们控制中,他们便是撒泼也没用了。”
“怎么也得困上几年就老实。”无病说,“之前就要多辛劳你的人了。”
“刚刚还好好的,怎么现在又和我见外了。”沈立文说,“什么你的我的。都是我们的。”
“那可不是。”无病笑道,“你的是我的,我的可还是我的。”
“要给去追债的人一点时间,我们趁这个机会,给大姑娘再填个弟弟妹妹吧。”沈立文安置妥当后,一把抱起无病说。
“大白天的你羞不羞?”无病笑着捶他,但没有拒绝。
小民居里憧憬着的一家人还不知道他们要面对的是什么。
也许只有在面对以后,才会明白,这天下没有永远无私的奉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