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玲玲兄妹俩见般若一直在跟空气说话,已经吓得胆子都破了,现在见般若说要去会会杀人凶手,两人只觉得像是在做梦一般。
程家野说:
“你是不是搞错了?我们这样的小村子,住的都是本村的人,邻里邻居的都认识,怎么可能有人杀人?”
“没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!”般若语气如常。
“我们这里邻居们处得都不错,我不相信会有人做那种事!再说了,杀了人尸体放在哪里?总要有地方放吧?否则肯定会被人发现,警察也不可能查不到!”
“你说的没错,只可惜这世界上有许多悬案,总有一些人无缘无故地消失,一辈子都找不到,我想,如果不是我发现,说不定多少年后也不会有人发现这个人的死。”
般若说完,瞥了眼边上的男鬼。
“我不信!我也无法想象!”程家野坚持。
“你信不信是你的事!无法想象我也没法强迫你,我只信事实!”般若语气冷淡。
“事实?”程家野皱着浓眉,问:“你这样贸然找上人家,人家会怎么想?再说了,就凭你对着空气说几句话,你就能当做证据了?”
“哥!不是这样的!”程玲玲阻止程家野再说下去。“你不了解般若,她是著名的玄学大师!不会错的!再说了,她是我同学,你不能这样跟她说话!”
“我不是针对她,我只是实事求是,在我们这个村子里,哪家丢一只鸡全村都能知道,更别说是死人这样的大事了!你要知道这事一旦闹大了,必然要能找到切实的证据,否则人家是不会饶了我们的,再说了,就算杀人被你找到,你以为人家会把指出杀人犯的你当成英雄?我告诉你,并不会,在我们这个村子上,如果你把人家送去坐牢,只怕他全家都会找我们父母的麻烦,到时候,我们的父母还能待在这个村子上?”
“哥,你说的我都明白!但是我更相信般若!”程玲玲坚持,她颇有魄力地说:“咱爸咱妈不待在这里也罢,我早就想把他们带去大城市看病了,咱们离开这里也不是一件坏事,再说哥哥你不是一直想出去闯荡的吗?但是抛开这些不提,错了就是错了!杀了人就是杀了人!我们既然知道这事就不能当没看见!要是这样,那我们和杀人凶手有什么区别?”
程家野看了妹妹半晌,而后叹了口气:“你知道我不是不让你去做,我只是怕连累到父母,你以为我不想带他们去大城市吗?只是哪有钱呢?如果有钱,我早就离开这破地方了!”
听了这话,般若忽然开口,她盯着程家野,语气冷然,问:
“程家野,你想没想过,一个杀人犯在村子里,却不把他找出来,你还能安心去工作,放你父母独自在家吗?你不怕那个杀人犯某一天会一个不高兴,或者因为一点小事,就把你父母也杀了吗?”
“不,这不可能……”
“没有不可能的事!”般若沉声道。
一时间,三个人谁也说服不了谁。
过了半晌,许是受到般若的触动,程家野想了一会,而后叹气道:
“好!也没有别的办法了!那我陪你们一起去!待会如果遇到什么情况,你们记得躲在我后面!”
程家野说着,皱眉问:“现在去哪?”
般若眯着眼看向老蔡家的房子,而后扬起唇角,冷声说:“蔡家!”
“蔡家?”程家野眉头紧锁,随即自言自语:“我和老蔡头天天下象棋,蔡家怎么可能有人杀人呢?”
然而,说话间,程家野还是带般若一起去了蔡家。
他们进门的时候,蔡家刚吃完饭,老蔡头的老伴儿,蔡奶奶喃喃说道:
“怎么每个月的电费都这么贵?这个月都快四十了,家里就这两盏点灯,晚上我们连电视都不看,以前才十几块的电费,现在是怎么回事?”
见程家野兄妹俩进门,蔡奶奶笑道:
“家野,玲玲,你们来了?吃饭没?我们家有刚蒸好的馒头!”
“蔡奶奶,吃过了。”兄妹俩说着,进了蔡家的门。
蔡爷爷和蔡奶奶跟自己的儿子儿媳一起居住,蔡爷爷的儿子叫蔡锦江,儿媳叫王莱喜,两人年近五十,有一儿一女,两个孩子都在外地上大学,一年也不回来几次,平时就他们四人在家。
程家野因为听般若说有人可能是杀人凶手,神色有些不自然,见到蔡家的每一个人都不敢直视。
“你们这么晚来做什么?”蔡锦江问,说话间,他不由自主地看了王莱喜一眼,王莱喜连忙扯着嘴角笑问:“吃饭了吗?锅里还有菜……”
“不用了,我就是很久没回来,所以来看看。”程玲玲说了句,已经有些心虚。
兄妹俩都不自然,蔡锦江夫妻俩见了,神色变了变,随后,蔡锦江站了起来,说:
“我今晚去厂里值夜班,我先走了。”
般若没有拦他,她看向蔡锦江的面相,随即眉头微蹙,是他,不会错!蔡锦江从面相上看不是大恶之人,但从他的眉宇走势,可以推出,这人易冲动,他身上发生过刑事案件。
“不知道蔡先生在哪里上班?”般若忽然出声。
王莱喜连忙说:“我老公在镇里的食品加工厂上班,他白天不去,只上夜班,所以现在必须要去了,否则迟到的话会没有全勤奖的。”
说完,拉着程家野兄妹俩坐下,聊了些别的话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