邱天豪一个胳膊无力的下垂着,嘴角不断的向外溢血,张彪的大手死死的扼住邱天豪的喉咙,只需要稍加用力,以张彪的功夫,邱天豪必死无疑!
三河帮的帮众们一个全都傻眼了,没有想到自己家堂主都被人家给收拾了,这么快!
大堂主都已经被人家给生擒了,再要闹事,只怕就真的交待了,众人一个个停了下来。
就在这个时候,远处想起了一阵马蹄声音,一支人马由远至近,赶到了永兴银行门前。
“干什么,干什么!是谁这么大胆子,光天化日之下,敢在南京城闹事,不想活了吗?”
五城兵马司指挥杜玉成一马当先,向着人群怒喝道。
“杜大人,救命,救命啊,您可要给小的作主啊,小的来永兴银行存钱,他们非但不给小人存钱,还动手伤人,您看,您看,小的的胳膊都被他们给打折了,满嘴牙都被打掉了……”
邱天豪向着杜玉成哀声哭诉道。
“还有我们,还有我们啊,我们都是过来存钱的,他们永兴银行不给存钱,还要打人,我的胳膊也折了……”
“对,我的牙掉了!”
“大人给我们作主啊……”
三河帮的帮众们都是一群无赖,每一个都是过来闹事的,看到邱天豪告状,一个个都装的比窦娥还冤,叫起屈来。
杜玉成脸色一沉,却是也有点诧异,本来是让这些人过来闹事的,自己到时候动点手脚,就将永兴银行给收拾了,没有想到,永兴银行的人竟然这么狠,这里只怕有一百多人的三河帮帮众吧,几乎被打趴下了一半多,竟然没有占到丝毫的便宜,倒是方便自己动手了!
“来人,立即将永兴银行给我封了,谁是永兴银行的掌柜?给我立即抓起来,带回应天府衙门!”
杜玉成怒声喝道。
“杜大人,分明是三河帮众在这里捣乱,这一百多人在这里闹事,以多压少,难道你没有看到吗?我们大门上的牌匾都被拆掉了!”
李岩缓缓从后面走了出来,沉声说道。
杜玉成眼睛微微一眯,冷声道:“本官没有看到这些人以多压少,我只看到了你们永兴银行的人打伤了人,而且打伤了不止一个,聚众闹事,强买强卖,欺行霸市,你们也太放肆了!你就是这个钱庄的掌柜?”
李岩点点头,答道:“不错,我就永兴银行的掌柜李岩,杜大人,您这样偏听偏信,执意要封了我的钱庄,只怕于理不合吧?”
“嘿嘿,我管你们什么合不合理?我只知道你们把人打伤了,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,永兴银行从东家到掌柜的一个都甭想跑!来人,全部给我拿下,将这个牌楼给我拆了!”
所谓县官不如现管,杜玉成得到了一众勋贵递上来的条子,哪里还敢怠慢?在南京城,招惹了一众勋贵,即便是六部的部堂,也别想有好日子过!
杜玉成哪里惹得起这些大佬,人家怎么吩咐,他也只有照做的份了。
“哼哼,”
李岩冷哼一声,答道:“杜大人,从掌柜到东家,都给抓走?只怕你的资格还不够,我们永兴银行才是受害者,我们大门上的牌匾都被他们给拆了下来,你怎么不抓他们?”
不够资格?
杜玉成差点气笑了,小子,也许你们的后台,我老杜惹不起,但是这一次要收拾你们的不是我老杜啊,而是忻城伯,是保国公,是兖州候他们,随便拎出一个来都是,在南京跺跺脚,整个大明都要颤三颤的巨头,收拾你们还不跟碾死一个臭虫一样容易?
“我管你们后台有多硬!今天收拾你们收拾定了,你们的东家呢,让他给我滚出来!”
杜玉成怒声喝道。
“怎么,你真的要抓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