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话刺入了段子矜的心房,不偏不倚的。
“我说了我和他没什么。”段子矜的眼泪掉了下来,顺着她的脖颈滑入衣服里。
江临的视线随着那滴泪一路向下,她衣服外的拉链被此刻剧烈的动作撑的滑落,胸前露出若隐若现的白色。
他的眸光陡然深了深。
“没什么……”江临低霭地笑,语调明明很平静,段子矜却无端听出了些走火入魔的感觉。
现在的江临让她害怕,即使思维迟钝,也懂得害怕。
他凑近她,唇就扫在她嫣红得快要滴出血的脸颊上,“这种一听就像是敷衍的话,只会让我更生气。”
段子矜的眼泪越来越不受控制地往下掉。
江临眉宇间的暴戾之色更深,那一股侵犯之意极强的存在感生生通过空气压入她的肺腑。
“我想听你说的时候,你是怎么回答我的?”他提高了嗓音,“你现在这样,很容易让我以为你是在讨饶。”
段子矜心头的屈辱感简直压抑不住。
余光里,她看到了那面镜子。
镜子里的她……
满脸泪痕,衣衫不整,这个狼藉又难看的女人,是她?
“我再给你最后一个机会。”江临面无表情地说,“从此以后,再也不要跟那个姓唐的见面。你做得到吗?”
唐季迟。
整件事里最无辜的人就是唐季迟。
六年前亦然,他默默承受了来自江临所有的愤怒。
可是他做错什么了?
段子矜的睫毛微微颤抖,声音细小,却又带着劈山断石的坚定,“不可能。他不来找我,我不会主动要求见他。但是如果他来找我,我也不会躲着。”
他们清清白白,为什么要避要躲?
再说,这和江临又有什么关系,他凭什么这样要求她?
头发散乱下来,遮住了她的半张脸。
江临的胸腔幅度极大地起伏了一下,像是深吸了一口气。
紧接着,她眼前的景物迅速旋转。是男人捞起了她的腰身,压在了床上。
他的手攫住了她尖尖有型的下巴,微抬起几分,不顾她的反抗,吻了下去。
嘶啦——
声如裂帛般清厉。
“你把我的耐心耗光了,段子矜。”
一阵粗-狂而暴-力地吻,不似绵绵细雨,倒像枪林弹雨,身上挨着的每一下,心就跟着疼得抽搐。
感知到他接下来的举动,段子矜瞠目结舌。
江临居然为了阻止她的挣扎和反抗,用撕裂的衣服将她的手绑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