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天河点点头,旋即将视线投向了面前的舞台。
“既然你们如此坚定的话,那我将柳轻语放回去就是了,她现在就在里面呢。”
花眠对他的指控不在意,只是用指尖轻轻缭绕自己的头发。
“你觉得你都对柳小姐做出这种事了,还能一点代价也不付吗?你也配得上圣女之位?”男人暴喝,极力挑动情绪。
人潮里,分家早已开始带节奏,在里面呐喊着“不配”。
受着裹挟,更多人也被狂热尽染,大声怒喝。
“不配!不配!”
声浪渐起,压得竹林也微微弯腰。
在狂热信徒的眼中,圣女毫无疑问应当是权威的、圣洁的、不能有一丝污点的,但如此指控直接掀掉了那层神秘的面纱。
这样的女人怎么配当圣女?
不远处,江蓠面无表情将手背在身后,随着声浪慢慢捏紧。
她听着男人细数花眠的罪恶,指控出一道道她虐待柳轻语的暴行,然后微不可察摇了摇头。
已经没必要再待下去了。
在看到柳轻语那副样子后,傻子都知道她不会站出来指控花眠了,那这样,分家家主的所有指控都如空中楼阁,毫无根据。
只是小丑罢了。
轻叹一声,她转身离去。
花眠隐蔽地看了那边一眼,她见江蓠离开,也懒得让眼前的人再得意下去了,干脆打断道:
“我又没虐待柳轻语,只是和她交流了几天而已,怎么,女孩子间的交流,你也想插一脚?”
花眠目光怪异,像盯着一个猥琐大叔。
男人哑然,似乎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发展,随即他怒道:
“你当大家都是傻子吗?那个录音和你的态度还不足以证明这些?要是你心里没鬼,为什么不允许我们带回柳轻语小姐?!”
有理有据,令人信服。
相比于花眠苍白无力的解释,肯定还是柳文舒一条一条的分析更加可靠。
盲目的人群又愤怒起来,将理智的不发声者淹没。
在这样的舞台上,
柳天河双手抱胸、等待解释;
查尔斯微笑摇头、饶有兴致;
江蓠兀自叹气、沉默离去;
人群呼声震天、浪潮汹涌;
柳文舒义愤填膺;
花眠轻笑不语。
而这场戏剧的主角柳轻语小姐,则穿着严严实实的睡衣,踩着小熊拖鞋,睡眼惺忪,一脸茫然地推开门。
人群突然沉默,像是每个人脖子都被一只大手捏紧,说不出话来。
竹林里落针可闻。
只有风声簌簌。
“你们这是怎么啦?”柳轻语问。
她还没搞懂现在的情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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