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褚遂良。”
梁建方纳闷的道:“我等半生厮杀,能到如今靠的便是耿直,也熏陶了你许久,为何依旧如故?”
“朽木不可雕也啊!”程知节起身,“走了,喝酒去!”
两个老流氓拍拍屁股走了。
程达赞道:“武阳伯,这说明陛下看重啊!”
“狡诈!”
明静嘀咕,在贾平安的目光扫过来后,就叹道:“机变。”
看看,这便是汉字的博大精深之处,同样的行为,用不同的语言来解释,结果大相径庭。
贾平安随即就去了鸿胪寺。
“小贾!”
朱韬见到他就分外亲切,“来来来,我刚接到消息,说是你出使过新罗,对新罗人了如指掌,便让你来和新罗使者交涉,怎地,是什么章程?”
贾平安进去,“大唐最近很难。”
在场的都是鸿胪寺的老鬼,纷纷抚须微笑,“是啊!大唐今年太难了。”
朱韬坐下,有人说道:“少卿,毕竟使者这一路能看到处处风调雨顺的模样,若是他……”
朱韬举手,“你不必说,我知道。”
懂王笑了笑,“看到是一回事,可大唐多大?使者看到的不过是一隅罢了。”
果然,搞外交的都有耍流氓的天赋。
有人嘀咕,“武阳伯是很厉害,可此事咱们也能做好吧?”
有功劳却被外人占了,大伙儿心中有些不爽。
这是人之常情。
朱韬也不压制,“请了使者来。”
使者来说,朱韬指指贾平安,“这位是武阳伯。”
使者的眼中多了喜色,“武阳伯当初出使新罗很是亲切,没想到竟然能在大唐相遇,荣幸之至。”
“使者来时,金特进可有交代?”
大唐这边还未册封金春秋为新罗王,这也是使者此行的一个任务。
使者说道:“金特进时常记着长安,说当年在长安的岁月终身难忘,若非可以,他愿意定居长安,做陛下的臣子更胜过在新罗和那些贼人疲惫的交锋……武阳伯,高丽联手了百济,还有靺鞨人,正在对新罗虎视眈眈。”
“不是大打出手了吗?”贾平安有些好奇。
“他们在不断袭扰。”使者很坚定的道:“随后便是大举进攻,这一点在以往无数次的交锋中已经被验证了。”
这货的话变了!
当初他和鸿胪寺交涉时,说是高丽大军已经入侵,随后又说被击退……
这变色龙般的表演,目的就一个,让大唐出兵和高丽人打生打死,最好两败俱伤,杀的对方飙血,如此新罗就能渔翁得利。
这等简单的法子却让一心想灭了高丽的大唐无法拒绝,这也是后续的悲剧开端。
“袭扰……我记得新罗和百济之间的袭扰从未间断吧?”
你别想忽悠我!
贾平安摆出了不渝的姿态。
出发前,金春秋也谈及了贾平安,唯一的担忧就是那次厮杀:女王崩,她的亲信们怪责贾平安这个扫把星,于是集结来突袭大唐使团,而金春秋和金庾信坐视,最后被大唐使团杀的屁滚尿流。
金春秋的错误在于不知道使团有李敬业这个大杀器,结果出丑的反而是新罗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