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沈丫头!”
杭浅冷不丁唤了沈香寒一声。
她不解地看着杭浅,脸上微微紧绷。
“你告诉我,你有哪点配得上杭生?”
沈香寒哑口无言。
“只要你和杭生离婚,什么条件都可以。”杭浅掷地有声地抛出一句。
“爷爷!”杭少泽冷声打断了他。
杭浅意味深长地凝视着自己看重的长孙,“杭生,这件旗袍是你奶奶生前最喜欢的,当初在南洋街头,我帮你奶奶赎回了这件旗袍,她才答应嫁给我。”
旗袍就在杭春婶的手上,他的目光扫过去,有淡淡的黯然一晃而过。
原来还是因为这件旗袍!
“不是我做的!”沈香寒咬牙辩解道。
可是没有人相信她!
佣人重新上了茶,杭浅放下手中的紫檀珠子,发出一声沉闷的钝响,“别说我没给过你们机会,这世上本就没有可以后悔的事,要是你们能让旗袍恢复成原来的样子,那我也可以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。”
杭少泽俊脸微微沉着,没有说话。
“杭生,我给你三个月的时间考虑清楚。”
杭少泽神情依旧冷峻,不管他答不答应,爷爷都会照样这么做!
“你是爷爷教出来的,别想着耍心眼,不然我有一百种法子让你以后见不到这个沈丫头。”杭浅沉着嗓音说了一句,如钟鼓重重敲击在心头,让人为之一颤。
杭少泽微微颔首,动作优雅地扶了下眼镜框回应了一个字:“好。”
爷爷这只老狐狸——果然够狠!
从杭家出来,丁一白上了自家的汽车,才终于舒了一口气。
“爷爷!你到底什么意思嘛!为什么要让汝若嫁给杭生?”丁汝闻早就气得鸡飞狗跳了。
“这不是我的意思,是人家的意思!”丁一白叹气,整个晚上都是杭浅那老头子在说话,明摆着是他想借此拆了杭生那小两口,还打起了汝若的主意。
丁汝闻更加不懂了,“那杭爷爷究竟是什么意思啊!”
“你这点伎俩连杭生都骗不过,还想骗住他的爷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