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一白见她执迷不悟,只好点穿,“你也听到了,既然你撕坏了那件旗袍,难道还指望人家接受你吗?”
既然都是丁家的孙女,不管是哪一个,只要能托付给杭家,丁家偌大的产业……他也放心了!
“杭爷爷知道是我干的?那他为什么还拿旗袍做文章——”
“被人当枪使了,还稀里糊涂的!”
丁一白摇头,没有明说,杭生如今就是一头野性难驯的小狼,将来就算娶了汝若,肯定也忘不了今日的屈辱,但是那个时候他恨的人只会是这件事的始作俑者,也就是他这个惹祸的孙女。
到那个时候,只希望汝若的温柔聪明能够安抚住他了!
于是丁一白吩咐坐在副驾驶室上的丁墨,“阿墨,你替我好好盯着大小姐,别让她再去找杭生。”
“是。”丁墨应道,声音没有任何起伏的情绪。
回到秋园已经是晚饭上菜的时间了,沈香寒刚坐下,就被随后赶来的家庭医生给打岔了。
“老爷子让我来的。”
沈香寒盯着笑眯眯的家庭医生,纳闷道:“爷爷居然注意到我的伤了?”
如果不是对她有误解,应该不会说出那么过分的话吧!
“老狐狸。”
杭少泽呵呵一声,把她那只缠满纱布的右手举起来,嘴角的笑意都是冷冰冰的。
沈香寒忍不住打了个哆嗦,这孙子和爷爷一样怪脾气,都挺吓人的!
“这么说自己的爷爷……不好吧?”
杭少泽垂眼看了看她,“以前的南洋就是个吃人的地方,爷爷被人骗光了钱,偷了我奶奶的旗袍去当钱,后来被奶奶的未婚夫逮到,大家都是同胞,奶奶就让未婚夫放了他,再后来爷爷赚到钱了,就拆散了奶奶和她的未婚夫,这件旗袍其实是奶奶和未婚夫准备注册结婚那天穿的。”
沈香寒难以置信地看着他,“那……”
她张了张嘴,却发现自己不知道要说什么,却发现杭少泽突然低下头,在她耳边呢喃了一句,声音温柔如潺潺的流水,“所以千万不能相信老狐狸说的话。”
“啊?”
沈香寒愣了愣,不知道怎么回答他,更不懂他为什么突然对她说这个!
脑中突然灵光一现,难道是指让他离婚娶丁汝若这件事?
“你是说——”
话还没说出来,就被他嘘的一声给叫停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