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才上去抱起芩书闲,将刀子从她手中抽离开:“别怕,我来了。”
她人一直在抖,连哭声都没有。
江岸双目紧锁在芩书闲的脸上,她手里满是血渍,转瞬才将视线转移至倒地的盛万松那,人看上去已经没了气息,他问:“手机在哪,把手机给我。”
她完全没有听觉般,动都没动。
整个人就是被吓傻的状态。
江岸一时间根本不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,唯一的念头是报警,再叫救护车。
他往芩书闲口袋伸,好难才把手机掏出来。
江岸动作很迅速,解决完一切。
“你别动,在这坐好。”
他扶着她坐稳后,起身过去探盛万松的气息,手指挨到人鼻息边,抖得不成模样。
探到人还有气,江岸也是心头大松了一口:“没事,他人没死。”
盛万松肚子上有刀窟窿,血在不止的往外冒。
江岸又打通医院电话,催着带威胁的让那边尽快赶回来。
救护车先把人拖走。
芩书闲近乎到了没法自主步行的地步,她起身都困难,几名警察看着,江岸只好抱起她往外走,警察跟随其后,眼睛死死的盯着两人,生怕跑路。
江岸是同她一块上的警车。
房间内没有监控,无法确定是不是芩书闲捅伤的人,但她嫌疑也无法洗清。
在这种情况下,江岸即便是想保人,也不是件容易事。
陆淮南跟阮绵赶到时,临近晚上十二点。
两人也都火急火燎的。
一听江岸这边出事,急急忙忙跑来海港。
阮绵进去安抚芩书闲,陆淮南同江岸在外边:“你打算怎么办?”
“保人。”
江岸嘴里吐着气,手里夹着烟,口吻听似轻飘飘的说,就像是他压根没考虑过这个问题,从始至终他的答案就是如此,他要保芩书闲出来。
天王老子来也没用。
他说:“我不可能让她留案底的,留下这东西,她以后还怎么做老师。”
陆淮南:“这事可小可大,你要想清楚了。”
“没什么可想的。”
烟雾缭绕中,江岸那张脸上的表情,以及他眼睛里的神采,都是无比坚定不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