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称做狗子的领头,脖子一缩,不知为什么对上云静初的眼神,他总觉得自己被云静初从里到外看了个透彻。
“是,王,王妃,你,你可,可不能乱说话啊,我,我……”
“你什么你?有这么多人作证,你想抵赖不成?”纤纤细手用力拍向椅子的把手上。
砰地一声,吓得下边人怔怔地不敢说话也不敢动。
狗子被云静初这么一喝,吓到了,呼吸间,眼珠子一转,硬着头皮道:“王妃,本来就是。您这不是嫌贫爱富吗?”
不给他们坐好椅子,就是嫌贫爱富?什么逻辑。
“我手中,是权王府近年来的账本,权王一年的俸禄一万两,给下人的月银,一年六千两,剩下的四千两,还要供府中众人吃喝,逢年过节怎么也得添置一些用品,手中别说有余银了,能守住权王府就不错了,还有,每年,几乎都会来将近一千个自称是灾民的人,一人一两银子,所有人一起就一千两,长此以往,你觉得王爷还有何钱来买什么所谓的好椅子来招待你们?”
“胡说!”狗子想也不想就大骂,“如果是这样,那王妃的椅子从何而来?这不是在诓我们吗?”
“混账!你藐视圣上,藐视我这个圣上亲封的权王妃,该当何罪?”云静初大喝。
“草民没有!权王妃,您不能仗着您是王妃就随便欺压百姓啊!”狗子当即跪在地上,一边磕头一边痛哭,仿佛真受了天大的冤屈一般。
“好,我就让你心服口服,第一,椅子是当今圣上亲赐权王府,我乃皇上亲封权王妃,坐这个椅子合情合理,权王府最值钱的东西就剩下本王妃和王爷身上的衣服,以及圣上亲赐的东西,你说我诓骗你们,你是想让我变卖皇上亲赐之物来救济你吗?”
一旁的南靖目瞪口呆地看着云静初,王妃这么哭穷,真的好吗?这要是传出去,让别人怎么看权王府?
“我……”
“你还真是大胆,我你不但藐视本王妃,还藐视当朝圣上,来人啊,将他和他,还有他都给我绑起来,嘴巴给我堵起来,并将今天发生的事情全都告诉皇上!另外,把今天的事情都传扬出去,记得说上,人本王妃已经交给皇上处理了,”
说着,南靖立刻让人上前把人帮了,
这件事如何传出去不要紧,重要的是,她要让全天下人都知道今天的人是皇上派来的,权王府忍了六年,现如今被皇上榨干了钱,已经忍无可忍了,所以把人打了回去。
还有这些灾民,云静初换了一脸温和的笑容,他们不过是被人当枪子使,她不用计较。
“王妃娘娘,你不要打我们,也不要绑我们,钱我们不要了,不要了。”说着,灾民打着哆嗦就要起身下跪。
云静初摆了摆手,“各位不用慌,我只是不忍心看你们被人利用你当枪使,你们的遭遇,我们很同情,可是刚刚也说了权王府无法救济那么多的灾民,世界那么大,我们权王府也不似皇上那般,我们能得到的东西有限,但是,能帮的,一定都会帮,你们放心,这一次你们既然来了,我一定会有办法帮你们的。”
张口就说不想看他们被人当枪使,还说不似皇上那般,权王府能得到的东西有限。
这是不是在说灾民、难民,赈灾这些事情,是皇上指使的,目的就是为了拖垮权王府。
“这一次,本王妃会拿自己的嫁妆去典当,能得多少,就给你们多少,如果后续还是有灾民来,那我们只能把权王府的地契卖了。”
说完,云静初重重地叹了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