它停歇在由枯枝编成的王冠之上。
它的叫声低缓,鸣管中传出的音律不是声音,而是一段段被遗忘的语言——萨卡兹古语。
王冠中的枯枝微颤,一支漆黑的羽毛,缓缓飘落。
它轻轻掠过闪灵的眼睛——
遮住了视线,也遮住了现实。
“你引我至此。”一道幽深的男声响起,像从梦魇里苏醒的残影。
“而我来接你回家,丽兹。”
凯尔希的声音骤然响起:“Mon3tr!”
怪物的咆哮轰然响起,如黑潮涌动。
“——回去。”
黑影中,一道身影缓缓走出。羽兽落入他掌心,停在一根枯枝上。
“结构真脆弱。”他说,“看来,特雷西斯的剑比想象中还锋利。”
夜莺瞳孔紧缩:“闪灵,小心!”
“没事。”闪灵向前一步,“他伤不到我。”
赦罪师走近,黑袍如法袍般拖地,那双眼神让人想起病变的瞳孔。
“你退步了。”他语气平淡,却带着审视的轻蔑。
“这样会让我很头疼。要将你的肉体重新调回巅峰状态,会占用很多实验时间。”
闪灵冷笑:“你竟然愿意离开你那污秽的巢穴……看来这次,真是着急了。”
那羽兽羽翼一展,原本枯败的形体,在赦罪师掌中竟焕发出光泽,仿佛腐烂与重生的轮回合而为一。
“我们已站在门前。”赦罪师语调低沉。
“哪怕只是一声轻叩,就足以加快实验的进程。”
“最后的仪式,你必须出席。”
“Mon3tr,熔毁。”凯尔希低声命令。
巨兽怒吼着扑向前方,而赦罪师仅道一声:
“萨卢斯。”
“用生命阻止她。”
黑色绸缎自空中垂落。
从无声到剧烈,战斗爆发于呼吸之间。
怪物咆哮着挣扎,越来越多的束缚如锁链套上它的脊背。
夜莺躲在闪灵身后,她的手指颤抖,却始终没有放开。
闪灵转头看她,眼中映着王冠中飘落的黑羽,以及那声音里反复回响的古语。
——奎萨图什塔见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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