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了的东西容易引起疫病,现在这情况,生了病谁会给我们治?她拿着那玩意不扔,是想害死我们大家不成?”
无论苏茯苓现在的情况是不是死去的赵露白作祟,他都不可能让赵露白的尸体留下。
赵玉堂眼珠转了一圈,随手指了个妾室:
“你去,想法子让那疯婆子松手。”
被他叫到的妾室神情一紧:“啊?我?我不行!
别说靠近她们了,我一看到那玩意就害怕。”
赵玉堂咬牙:“我以家主的身份命令你!
你给我去!”
妾室一路上都表现得很温顺,这回却意外的坚持:
“真是家主,不该是庇护我们的吗,要去也是该你这个家主亲自去!”
赵玉堂见她不听话,怒道:“反了,反了,真是反了你了!”
妾室冷笑:“你也别跟我端什么家主的架子,我告诉你,如今我在那商队中已经找到了倚靠,她们说我做蜡烛做得好,答应了我,等一到边北就给我交赎金,你们爱做罪奴就自己做去吧,老娘我是不吃这个苦了!”
词话一落,其余妾室们也各个都惊出声:
“什么?她们也答应了你?”
“原来你们也听她们这样说过?”
“怎么,难不成大家个个都有份?”
她们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互相紧张地问了一遍,最后才得出结论,原来做蜡烛的橄榄枝,烛娘真的给每个妾室都抛出去过。
大家都在盼着,队伍到了边北,在边北苦役营过了明路,然后就能被商队带走,过上自力更生的新日子了。
赵玉堂一听她们这话,才发现原来她们个个都有活路,只有他,是真的没了赵予书,就彻底失去所有脱离罪奴身份的希望,一无所有。
手中没了任何依仗,赵玉堂也不敢再像方才那样硬气,忐忑地找到平日与他关系最亲近的张小娘,紧紧握着她的手:
“小娘,难道你也跟她们想的一样,有了活路,就不管玉堂了吗?”
张小娘满脸不忍地抱着他:“少爷,在我眼里,你早就跟我的亲儿子一样了,谁放弃你,我都不会放弃你的。”
“真的?”
赵玉堂表情一喜:“那小娘,你走的时候也会带我一起对不对?”
张小娘却无法给他准话,迟疑了下说:“如果有法子,我肯定会带少爷走的。”
如果有,那就是现在还没有。
赵玉堂的心又沉了下来。
有了这个小插曲,苏茯苓的事他也没心思管了。
囚犯队伍干脆分成了两伙,一伙是正常囚犯,另一伙是疯疯癫癫的苏茯苓。
大家对她,避如瘟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