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,乌雅氏就被传到了乾清宫。
皇上阴沉着脸,连看都懒得看她一眼,直接下令:“乌雅氏心术不正,着杖四十,禁足半年!”
乌雅氏当场瘫软在地,哭喊着求饶,可皇上连眼皮都没抬一下。
行刑的太监们可不会手软,四十板子下来,乌雅氏的屁股和后背几乎没一块好肉。
她被抬回钟粹宫时,连哭的力气都没了。
更惨的是,她刚被送回寝殿,康佳庶妃就“恰好”路过。
“哟,这不是乌雅妹妹吗?”
康佳庶妃站在门口,笑得温柔似水,“听说妹妹因为‘关心’太子殿下,特意去御花园祈福,结果不小心喝多了?”
乌雅氏疼得说不出话,只能用眼神表达愤怒。
康佳庶妃不紧不慢地从袖中掏出一瓶药膏:“妹妹伤得不轻,这‘舒筋活血膏’可是好东西,姐姐特地给你送来的……”
她故意手一滑,药瓶“啪”地掉在地上,摔得粉碎。
“哎呀,手滑了。”康佳庶妃掩唇轻笑,“妹妹好好养伤,姐姐改日再来看你~”
乌雅氏气得差点从床上蹦起来,结果牵动伤口,又是一阵鬼哭狼嚎。
*
回忆到此,乌雅氏恨恨地咬住被角:“等着吧……等本小主伤好了,一定要那病秧子好看!”
云裳听得心惊胆战,连忙劝道:“小主慎言!这要是传出去……”
“怕什么?”乌雅氏翻了个白眼,“这破地方连个鬼影都没有,谁听得见?”
话音刚落,窗外突然传来一声轻咳。
乌雅氏和云裳同时僵住。
只见窗棂的缝隙间,慢悠悠地飘进来一片雪白的帕子——正是康佳庶妃惯用的绣花手绢。
乌雅氏:“……”
云裳:“……”
一阵死寂后,乌雅氏默默拉过被子,把自己整个蒙了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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窗外飘进来的绣花手绢还在地上躺着,乌雅氏蒙在被子里装死,心里疯狂祈祷康佳庶妃只是路过。
然而下一秒——
“砰!”
房门被人一脚踹开,乌雅氏吓得一哆嗦,差点从床上滚下来。
康佳庶妃冷着脸站在门口,身后跟着两个膀大腰圆的嬷嬷。
乌雅氏的宫人们嘴上喊着“小主您不能进去”,脚底却抹了油似的,溜得一个比一个快。云裳缩在角落,假装自己是个摆设。
乌雅氏从被子里探出半个脑袋,声音都颤了:“你、你怎么又来了?!”
康佳庶妃慢悠悠地走进来,一屁股坐在乌雅氏床边的绣墩上,皮笑肉不笑地开口:“你还好意思问我?”
乌雅氏:“???”
康佳庶妃猛地一拍桌子,震得茶盏叮当响:“老娘好不容易解了禁足,又被你拖累了!皇上刚才传旨,说钟粹宫风气不正,连带我也得再关一个月!”
乌雅氏瞪大眼睛,脱口而出:“关我屁事!你自己倒霉别赖我!”
康佳庶妃冷笑一声,从袖中掏出一卷明黄圣旨,直接甩到乌雅氏脸上:“自己看!”
乌雅氏手忙脚乱地展开圣旨,只见上面赫然写着:“康佳氏与乌雅氏同住一宫,未能规劝言行,着延禁足三月,以观后效。”
乌雅氏:“……”
康佳庶妃咬牙切齿:“你半夜在院子里骂贵妃‘老糊涂’,骂李德全‘狗腿子’——全被巡夜的太监听见了!现在好了,咱们一起完蛋!”
乌雅氏脸色煞白,结结巴巴道:“我、我那是梦话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