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日她倦极,没有顾忌太多,靠在他肩头便沉沉睡去。而今天要考虑的显然多了些。
他本就介意她在军营和不相干的人同帐,回去定是不能,于是便依旧与他同榻而眠。
好在秦显公事缠身,一直到了深夜,才挟着一身夜风寒露回来。
青沚朦胧中察觉到他换了寝衣探身过来,有心小小挣扎一番,奈何每到欲睡未睡之际,总是最使不上力的时候,便也由他去了。
他在耳边低语了句什么,似在问她伤药是否换上,青沚便昏沉地点了点头,不再管他,兀自睡去。
她的睡眠已回归日常的清浅,并不深沉,过了约是半个时辰,夜影寂寂,只偶尔听得帐外火盆里枝木噼啪,青沚半梦半醒间,只觉身后有硬物抵着,那硬物渐渐抬头,使她有些不适。
她起初不知道那是什么,倦怠懒动间又闻得头顶呼吸渐重而急切。
她心下一个激灵,明白过来。
青沚佯装熟睡,于睡梦中“不着痕迹”地翻了个身。
只下一刻便被他一伸长臂霸道地揽了回去。
“你干什么!”她彻底醒了,睁开眼恼怒地质问。
“你感觉到了的。”黑暗中他的眼里竟似有火光跳动,苒苒燃烧,使她心悸。
“……”
这下再装不下去了,青沚结舌:“那,那又怎样。”
“帮我。”
“我手伤了。”理直气壮地。
“白日里你说了并无大碍的,况且昨日那样,你不还是主动……”
“不许说!”青沚忿然地捂住他的嘴,这人怎么会这么不要脸!
想到昨日的混乱慌张,她便再度臊红了脸,索性夜里也看不见。
“帮我…”他惯常冷静自持的声音里多了丝湿热与柔软,令青沚霎时蔫了气势。
“我不会……”
“一回生,二回熟。”
“混蛋。”
……
结果第二回也没有很熟,但看秦显应是得到了疏解,结束后拥着浑身酸软的她去净手,大掌与她的手十指交握,铜盆中水波弥散。
“粉腮娇腻,玉葱纤细,”他似感叹似揶揄,“手真小。”
“是你的那个太大了。”青沚不及细思,脱口而出,话一出口自己先被这番话怔住了。
“哼,”他明显被取悦一般地哼笑出声,“以后你就知道大的好处了。”
“你走开。”
好处她是半点未能体会,而一时心软所带来的麻烦,她很快就感受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