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忠亲王一家的生活状态,苏灿真后悔怎么没有托生成忠亲王的女儿或者孙女,却成了御史大夫的女儿,要不哪用过得这么辛苦。
再想想自己的娘,除了长得美一些,会管家算账,确实没有什么长处。
要不然她也不会听人说几句鬼话,就找道人给自己驱鬼了,这个确实和忠亲王家的风格一脉相承。
“小舅舅,你平时不是经常逛青楼吗,带我去长长见识呗。”
苏灿觉得这辈子得向忠亲王的家族风格靠拢,要不白当了他的外孙女。
李星河一拍脑袋,要是小丫头不提起,自己都差点忘了凤柳街还有个自己一直花钱包养的妓子了,时间长了也应该去看看,要不银子白花了。
凤柳街是泄河旁边的一条沿河巷子,河边种满柳树,微风轻拂,柳枝随风晃动,绵密的柳枝好似凤凰煽动的羽毛,因此得名。
当然这也是京城最富盛名的风月之地,巷子里有着百十来家妓馆,各种档次都有。
上至王公贵族,下至贩夫走卒都可以在这找乐子。
每到夜晚人声鼎沸、灯火通明,可以说是最繁华的地方之一了。
李星河和苏灿是白天来的,街上相对冷清。
李星河熟门熟路的拐进了一个小院,青瓦白墙,甚是雅致。
敲开门,老鸨睡眼惺忪,一看是他,连忙惊出一身冷汗,往后退了一步。
“潇潇呢,我来听曲啦!”
李星河抬腿上楼,倒是有几分色欲熏心急不可耐的样子了。
老鸨赶紧挡住楼梯,陪笑道:“世子许久不来,潇潇想念的紧呀。可她家中老母生病,几日前去探病啦,尚未归来。想着世子家门槛高,就没去通知您。”
“哦,人不在?”李星河拉长了尾音。
老鸨用力地点点头。
“无碍,我这侄子从来没进过青楼,今日带他来逛逛窑子长长见识,让他四处转转的。”李星河给男装的苏灿使了个眼色。
苏灿会意,四周看了看,随后上了楼,进了女子的闺房。
李星河大剌剌地坐在厅里喝茶,双脚叉得老开,一幅无赖的样子。
“楼上有熏香的味道,还有换下来的旧衣物,分明是人刚走不久,熏了新衣服出去的。”苏灿下楼向舅舅报告。
李星河鼻孔里“哼”了一声,起身一个飞脚将老鸨踹飞,怼在墙面上狠狠摔下。
老鸨痛地捂住心口倒吸气,痛得声音都发不出来,好像是一脚踢碎了肋骨。
“潇潇是被拐卖到京城的,哪来的亲娘!你收了我的银子,居然还敢让她去接客。银子赚不够是吧,就怕你有命赚没命花!”李星河对着老鸨恶狠狠地说。
旁边端茶倒水的小丫鬟看着李星河凶神恶煞的模样,吓得直哆嗦,赶紧跪下解释道:“潇潇姑娘被兵部侍郎家的大公子请走了,说是南山有诗会,让她去抚琴助兴。”
李星河气得脸变了色,“这个边疆真是讨厌,在黄门学院就跟我处处不对付,现在居然还抢我的女人。什么狗屁诗会,他会做个屁诗!”
说完他拉着苏灿上马直奔南山而去,显然是发了彪。
苏灿人小还不能独自骑马,只得坐在李星河的马上,颠簸的心肝都在颤抖。
她只见过赖皮赖脸的舅舅,对他那些荒唐事也只是耳闻。
上辈子是不屑与他相交,这辈子没想到他竟然这么有男子气概。
尤其是踹老鸨那一记窝心脚,简直要帅翻了。
苏灿抬头看了看舅舅,只能看到他有力的下颌,下巴上隐现出青色的胡茬。
吼吼吼,我的舅舅要去跟别人抢女人了呢!
苏灿不由得兴奋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