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末将明白了。”卫雷躬身行一礼,大步离开。
“诸位将军,回本部令将士们抓紧时间休整、备战。”
“末将遵命。”众将应声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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封兴之的大营看起来井井有条,更有一队队巡哨交错巡逻,只不过黄昏那场突如其来的袭击令大军士气大受重创,同时也让整个营盘气氛十分沉闷、肃杀,来来回回的士兵仿佛都有了重重心事。
“速请秦将、司马司马、祖司马前来议事。”身在中军大帐的封兴之心绪难宁,他也感觉到军队士气低落之极,军心也有不稳之兆:他知道将士们不是因为今日一战所致,也是不因为加急行军。而是曾为精锐的将士近来散漫习惯了、享受习惯了;忽然之间把他们从安逸的生活中拉上凶险的战场,那巨大的落差感,无疑令他们满腹怨言。
此前有威望高的杜洛周看着,将士们不敢违背将令;而主将换成自己之后,一切就变了。
当然,封兴之也知道在对敌关键时刻,如果打骂或者严加惩罚,只会导致内部发生内讧、只会白白便宜敌军。
过了约有一刻工夫,秦孝达和司马子如、祖晶匆匆赶到大帐,一同行礼道:“参见将军。”
“三位请坐。”封兴之待三人入座,长叹一声道:“诸位觉得卫铉如何?”
“将军。”祖晶欠身道:“从之前得到军情上看,卑职觉得卫铉也不可怕;此子擅长奇谋、善于抓住对方的弱点,然后一击得手,关键是我们不能有弱点。”
封兴之注视着祖晶:“祖司马认为我军弱点又在何处?”
“军心、士气。”祖晶说道:“今天战后,卑职发现敌军没有给我军造成多大伤亡,死在牲口之下的士兵占了八九成之多;而敌军之所以得以如入无人之境,是因为我军将士不作抵御。士气颓废至此,简直让人难以想象。”
“我也有这个感觉,此事且先搁置不谈。”封兴之摆了摆手,问道:“依祖司马之见,我军接下来应当如何?”
“依卑职之见,敌军主力大军已在左近。”祖晶看了看封兴之,继续说道:“基于此,我军守株待兔即可。”
“守株待兔?”
“正是。”祖晶解释道:“我军只要把卫铉的主力拖在此处,就给大都督和常太守创造了歼敌的大好良机,只要其中一路打了一场大胜,即可挥师来援;届时,便可一起歼灭卫铉军”
此言一出,封兴之大有豁然开朗之感,频频点头道:“祖司马言之有理,我等便依此计而行。”
说着,他扭头向秦孝达:“秦将军,可知敌军身在何处?”
“不知。”秦孝达摇了摇头:“我军斥候没有一人回来禀报,想必凶多吉少了。”
“这也恰好说明敌军就在附近。”封兴之沉吟片刻,吩咐道:“不出意外的话,敌军今晚将会没完没了的袭扰我军,令将士轮番休息、防御。”
“喏。”秦孝达依令下去准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