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苏莺!”谢长宴的脸红了,“你不穿裤子?”
苏莺理直气壮,“我给你按的时候你也不穿啊。”
谢长宴无法反驳,只能任劳任怨地给她按摩。
苏莺桃花眸微眯,一边享受着他的按摩,一边用手巾擦拭自已湿漉漉的头发。
她的发丝乌黑、浓密、柔顺,擦了半天都未擦干净,裹着身体的毯子却微微松开,露出她细长的脖颈、锁骨,和下面若隐若现的雪白沟壑。
谢长宴强忍住不看她,只安心按摩。
苏莺起先还认认真真地擦拭着头发,待确定发间不会落下水珠后,便试探性地抬起腿,从谢长宴的胸膛一路下落,到了……磨蹭了两下,狡黠地眨了眨眼,
“我还以为谢小将军真的像柳下惠,不为美色所动,原来只是藏在被子里了呀。”
“苏莺!”谢长宴红着脸叫她。
苏莺笑着凑近他,裹着的毯子已完全开了,雪白的肌肤混合着微湿的墨发,是极致的撩和欲。
她抬起手,调戏似的抬起他的下巴,桃花眼与他的凤眸对视,命令他,“来吻我。”
谢长宴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到了她的唇上:她的唇本就丰盈饱满,似血一样红,刚洗过澡,上面还有些水渍,像极了含着露水待放的红色花骨朵。
两人的呼吸交缠,他闻到了苏莺身上那若有若无的橘子香,忽然摁着她的后脑吻了上去。
苏莺始料不及地跌到了他怀里,两人肌肤相触,她的身体微凉,他的身体却很暖。
谢长宴去亲她的脖颈,她嘤咛了一声,直到他再往下。
温度逐渐上升,两人的身上都冒出了一层薄汗,苏莺躺在床上有些朦胧地瞧着他宽阔的肩膀,手臂本勾着他的脖颈,却又不由自主地一路下滑。
手心的触感微硬,她停顿了片刻,才搂着他的腰回吻他。
结束后,苏莺自已拉着他的胳膊枕着,去摸他的胸膛和小腹,谢长宴被摸得有些不耐烦了,制住她的手,苏莺却笑着去亲他的脸,
“我摸到你的肌肉啦,说,是不是每天都背着我偷偷锻炼?”
她初次在将军府见到谢长宴的时候,他分外消瘦,双腿萎缩变形,如今他胸膛已有了几块肌肉,连双腿瞧着都和正常人没太大区别。
谢长宴还不太想承认,“哪儿有每天锻炼?也就是随便练一练……”
“那那里为什么掉漆了?”
她指的地方是她为谢长宴装的杆子,是她当初为了能让他生活自理、时不时锻炼装的。
他无言以对,苏莺偏还不放过他,“某些小将军,表面说不要凿他的墙,实际上……”
谢长宴被她说得又羞又恼,又不如她口齿伶俐,一急之下,便忽然俯下身,用唇堵住了她接下来要说的话。
待到这一吻结束,他才红着脸命令她,“不准再说了。”
苏莺笑意盈盈地应了一声,“好。”
谢长宴扭头继续看书,苏莺则是研究她的小饭馆该如何经营,若有想法,便拽着谢长宴的胳膊与他商议几句。
谢长宴见多识广,且极为聪慧,总能为她提出合适的建议。
太平坊的小饭馆在苏莺与谢长宴的忙碌下,渐渐开始成型。
书琴最早和苏莺混熟,她母亲生不出儿子,在婆家地位很低,什么脏活累活都要干,她为了给母亲分担,什么活都会做,且都做得极好。
钱贵喜原本不觉得一个姑娘和一个残疾能将饭馆经营好,却在被苏莺教导过几次厨艺后彻底为苏莺折服,接近四十的人,心甘情愿地成为了她的小弟。
当然,每日最开心的却不是书琴和钱贵喜,也不是苏莺和谢长宴,而是……
江鹤安雷打不动,日日都来,苏莺每次吃饭都带他一份,有时还会专门为他做些糕点和糖果让他带回王府吃。
今日做的是酥饼,江鹤安为难道,“怎么是酥饼?”
这几乎是最常见、普通的糕点,他并不喜欢吃酥饼。
苏莺却劝他,“这酥饼是我娘的独家秘方,和别的酥饼味道不一样,不信你尝尝?”
江鹤安眨了眨眼,勉为其难地尝了一口,很酥,却没有他从前吃的那般甜腻,反而有股淡淡的桃子味。
“好吃!”他顿时瞪大了眼睛。
怕他吃多了积食,苏莺只给他用油纸包了两三块酥饼带回去,江鹤安拿着酥饼,欢快地带着他的两个小厮、三个侍卫往武王府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