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合上的冷风扇的他脸刺痛。
白微澜急步返回内房,而宴绯雪已经下床穿好了衣服。
他一脸错过遗憾的望着宴绯雪,只听宴绯雪不确定道,“刚刚什么人命关天?”
白微澜随口道,“皇帝死了。”
宴绯雪扣领口的动作一顿,“皇帝?”
“嗯。”
白微澜说完,而后似想到什么,面色顿时云开雾散,一把抱着宴绯雪又躺在了床上。
宴绯雪被压陷在锦被里,摸不着头脑,只见白微澜脸色兴奋的厉害。
“我们不用分开了,先皇驾崩,按照礼制百姓素服三月,百官设香案灵堂哭丧吊唁一个月。还有就是三月内不能大兴土木。”
白微澜语气很激动,话密集又快,宴绯雪听的晕晕乎乎,凭着默契猜测道,“你的意思是,三个月内铜矿开不了?”
“是。”
“我们可以安心回遥山县处理钱庄的事情了。”
两人洗漱一番,当即找顾凛柏辞行,即使天黑赶路也无妨。
从闻登州直接走水路,顺流而下只三天就能到达遥山县了。
走陆路要六天时间,两人归心似箭想见到孩子们,都默契的选了水路。
白微澜怕宴绯雪晕船,准备好些中药土方子,什么揉手腕上的内关穴。把买了陈皮香薰、鲜橘子、话梅、老姜片等等。
平时在街上看到什么好看的好吃的,都买了一份给孩子们留着,此时打包也方便。
到船上的时候,寒星闪烁河面清辉冷月,河风吹着有些刺骨的凉意。
狐狸毛大氅吹的宴绯雪脖子发痒,白微澜扶着他摇摇晃晃进了内舱。
船舱很讲究,船首建有勾连搭棚顶的门廊和大厅;从船头甲板朱漆红栏到尾翘部分,中间一共有四个小隔间。
分别是船夫仓棚、盥洗室、用餐厅、卧房。
内部装饰华丽细致,干净又敞亮,推开窗户,便能看到清凌凌的水面荡着月色。
不枉费白微澜花了五十两雇这豪华私船。
宴绯雪说现在用钱紧张,还是省着点花,但白微澜坚决不肯
。
宴绯雪来的时候坐货船,脏兮兮腥臭味儿重,还是和一群臭男人挤在船上,这休息不好怎么能不晕船。
宴绯雪跟着他,断然没有再受罪的道理。
卧舱里点上宁神檀香,墙壁内部用防风的绢布裹着棉絮覆盖,小小的舱内倒是不觉得冷。颜陕厅
两人坐在桌子上,白微澜正准备倒热茶水的时候,宴绯雪咻的抬头道,“我们是不是忘了什么东西?”
白微澜一头雾水,把热茶水递给宴绯雪暖手,“没有吧,给娟娘、大伯母家准备的东西都带上了,还写信给石善文交代了我们年后再来,孩子们的小玩意儿也都在那个小箱子里。”
宴绯雪点头,但直觉忘记了什么。
就在这时候,外面传来船夫提醒坐稳开船的声音,白微澜眼眸一缩,立即起身脑袋却搁在了顶板上。
他摸着脑袋忙道,“小黄!”
两人掀开厚重的挡风帘出去,站在船首的甲板上,只见岸上小黄着急的嗷嗷叫唤。
它见船开了还准备跳下水追,幸好宴绯雪出声止住了它。
叫船夫把船靠岸,小黄立即两三步跳跃上了甲板上。
“汪汪汪!”小黄一边蹭两人小腿,一边龇牙咧嘴骂骂咧咧叫唤。
宴绯雪看着小黄亲热又义无反顾跟来的样子,没忍住俯身揉狗脑袋,“上次吐的天昏地暗,这次还敢上船啊。”
“汪汪汪!”